安顿好了项知乐回到寝房,彻夜未眠的言君诺并没有离府,而是在府上办公——他要掐好时间给某个伤患喂饭。
楚山捧着几摞像小山似的公文放到了言君诺的书案上。
“王爷,这些都是南方的折子,另外,”
说到这里,他转身从另外一名侍卫手上接过一个以防水帆布包着、有小儿手臂粗的竹筒。
“平南王府那边递出来的。”
言君诺扬了扬下巴,示意他把东西放在一边。
自己则抽出小山似的公文细细看了起来,不时的往上做批注的同时,还不忘抽空问问楚山。
“南楚那边如今到哪里了?”
楚山心中暗暗算了一下日期,答道。
“若是脚程再快一些,五月初一便可抵达京都。”
言君诺点头。
“给皇甫景传个信,让他掐好时间五月初四入京,五月初五宫宴,刚好可以见见故人。”
眼看楚山领命就要退下,言君诺忽然想起了回房时候遇到的那个人。
他的眸色划过一丝玩味,对楚山招了招手,“等等,你过来。”
楚山像见鬼似的看向对他微笑的主子,小心翼翼的凑到了主子面前。
“王爷?”
“离那么远做什么?耳朵凑过来。”
凑那么近做什么?
楚山不敢问,只好脖子一缩,瑟瑟发抖的附耳到言君诺的嘴边。
听完的言君诺吩咐以后,他神色怪异的抬眼看向言君诺。
最终憋出了一句。
“王爷,你这是劈竹子连带笋,损到你大舅子家了,王妃那边没问题吧?”
言君诺板起脸凉凉的扫了他一眼。
楚山后颈一凉,没等他发话,立刻一溜烟似的退下了。
“属下滚,属下这就滚。”
楚山把门带上以后,言君诺脸上紧绷的冷硬线条才逐渐软化下来。
快速批阅完手上的公文,言君诺反手抽出另外一份,手背无意间碰到了防水帆布布包着的竹筒。
他微微拧眉,最终还是拆开了布包,取出了竹筒。
竹筒内外都各有一层防水性极好的蜡层,是南方传信专用的信筒。
以薄匕把封口蜡纸挑开,里面是几封已经上了年份的信函,最底下是一份年份比较新且纹路精致的裱纸。
言君诺逐一往下看,越是往后看,周身越是冷意缭绕。
须臾,他把信函重新收好。
凉声一嗤。
“沈晏殊。”
难怪当年先皇兄要赐死他,看来...
要加快脚步了。
视线落在最后一张精致的裱纸上,他不经意的展开....
只看了那么一眼,他狭长的凤眸瞬间凝住了....
在那一刻,他只觉得,似乎有什么东西,在生生的剜他的心。
那字....
跟他不离身的红玉竹挂件上的,一模一样。
不管是字迹,还是内容,毫无偏差....
脑海里,似乎又回荡了沈墨池的那句。
“有些事情,也许说出来你并不相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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