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们一起长大,你还会喜欢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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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2年五月,江肆十五岁。
死赖在职工院的附骨之疽终于散了,江兵跳楼。
紧接着赵美云失踪。
有人说她是被人报复生死未卜,有人说她跟人跑了,各中详情无人知晓,只知道在同年,淮序出现了个同她一般长相的贵妇人。
中医院院长他夫人啊!
没人敢妄加揣测,只因江肆还在职工院苟且,她如果是赵美云,怎会如此狠心。
同年冬至,林望舒带着施月回归。
现在的她十二岁,遭受打击的施月日渐沉默,每日每夜睡不好觉,林望舒看着她越来越瘦,终于有一天,情绪爆发,她收拾好行李,带她回来。
“就当是一场梦,月月。”林望舒说:“咱们没有离开过淮序,你爸爸还在,他守在自己的岗位上,做他想做的事,保家卫国,月月,咱们也回来做想做的事,各自好好活着,好吗?”
施月目光呆滞。
林望舒牵着施月,踏进职工院时,第一个碰到的人就是江肆。
距离她们离开刚好三年,江肆高了,也更瘦了。
五官褪去稚气,变成帅小伙的模样,模样好看的让林望舒不敢认。
见到她们的第一眼,江肆神色漠然,自顾自整理地上的东西。
到捡起第二张纸板时,江肆终于忍不住抬头。
他仰着头,看着比他更憔悴羸弱的施月,面无表情地起身,过来。
“月月……”他开口,是林望舒没有料想过的沙哑。
林望舒意外地看着他,亲眼见他蹲下,缓缓从包里掏出一颗糖。
“好久不见。”
以前月月爱吃糖,他们不给。
现在愿意给了,但施月再也不会伸手去拿了。
物是人非,当是如此。
林望舒抬头望天,眼泪染红眼眶,末了低下头,从江肆手里接过糖果,牵着施月的手。
她说:“你是阿肆吧?阿姨要带月月回去,你先回家,有机会月月来找你玩。”
江肆起身,垂着头,额前碎发挡住他的视线,他转过身往刚才的地方走。
在林望舒抬脚之迹,听见他说:“我没有家了。”
第二天林望舒就从各个邻居处了解到了江家的事,一桩桩一件件,均是淮序老百姓茶余饭后的谈资。
别人不会因为你可怜,就少说两句。
再看向江肆时,林望舒越发觉得他可怜。
照顾施月已让她心力交瘁,实在没能力抚养第二个孩子,一狠心,她毫不停留地从江肆身旁路过。
夜里,江肆走进临时搭建的棚子里。
原本分给他们的老房子被要债的人霸占,江肆懒得去争,几根木头,一块雨布直接在角落搭了个小屋。
风吹不着,雨淋不到,除了有点冷之外,无可挑剔。
林望舒立在楼上,看着江肆,终究忍不下心。
在江肆闭眼之前,她意料之外地下楼,走到江肆面前,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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