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然极力反抗,我丈夫听到声音跑回来,把他们赶跑了。”顺娘说,“过了几天,我丈夫下地干活,到了半夜他还没回来,我就去田里找他。”
白秋叶压低声音问:“你怎么被他们抓来了?”
家丁无所谓地说:“随便随便,反正到这里她也闹不出花来。”
“闭嘴,这种话怎么能从你嘴里说出来。”家丁骂道,“你给我小心点,这话要是传到谢太太耳里,你就算不死也得死了。”
他转身将车厢的门帘拉开,白秋叶刚将塞口布重新放进顺娘的嘴里。
“吁~”家丁把马叫住,将马车停在路旁。
顺娘见此地人烟罕至,独自逃跑的机会又少了几分,心中更加绝望。
他们看见的一切都不是真实的,包括面前的这个女人,她的所有哀求和眼泪都带着虚假。
“我就说你们怎么可能帮我,你们就是助纣为虐。”
一场已经既定过程的噩梦,从中间打断后,他们要如何找到噩梦的终点。
他们说话的时候,马车路过了一片集市,车厢内细微的声音并没有被外面的家丁察觉。
王导演摇头说:“不行,放了她我们就没办法出去了。”
家丁审视了一遍顺娘的状态,对车厢内的两人说:“下面的路马车上不去,我们走上去,你们把她带下来。”
白秋叶见状把她嘴上的布拿掉。
白秋叶闻言点了点头。
这时外面传来家丁的声音:“你们在里面干嘛呢?”
白秋叶安慰道:“不会杀掉你的,他们可能是要让你去守……鸳鸯寡。”
“我叫顺娘,我是有夫之妇,我和我家那口子原本在城郊种田。”顺娘说,“有一天,谢老爷从我们那里路过,讨了口水喝。我丈夫忙着干活就让我去舀水,没想到谢老爷竟然对我图谋不轨。”
白秋叶唯唯诺诺答应了。
白秋叶捂着鼻子说:“有点感冒,擤鼻涕。”
顺娘眼中泛起绝望:“我的生活难道还能变得比现在更惨吗?”
顺娘是本地人,当然知道白秋叶说的鸳鸯寡指的什么。
她身体一抖:“我不想去……求你们放过我,求你们放了我吧。”
即便知道这一切都是假的,白秋叶还是露出了于心不忍的模样。
家丁回过头,用力甩了一下马鞭,破空的声音像爆炸一样在耳畔响起。
“再多嘴一句,我就把你刚才说的话告诉谢太太。”家丁说,“快走,不要耽搁时间!”
顺娘几日之内连续遭受了这么多冲击,身体虚弱的像一张可以随意戳破的白纸。
听见家丁的话,她摇摇欲坠,几欲晕倒。
王导演见状,干脆直接把她背在背上:“我背她上山吧。”
家丁露出一丝笑容:“你还真会占便宜,行吧。”
他说完转过头继续往山上走。
王导演在他背后无声的怒骂,骂完后便气喘吁吁地往山上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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