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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安长公主笑了一下,这大喜的日子,也给他面子,接过来先喝了一口,又看向秦清。
秦清奉上茶,低声道:“阿娘。”
“好看。”华安长公主语气柔和地夸了一句,喝了茶之后,她叫秦清上前来,握着她的手,轻声道,“其他话阿娘也不说了,只要你平安无忧,和谢策长长久久。其他一切都有阿娘。”
“是。”两人齐声答应。
底下的人也十分捧场,左一句“郎才女貌”,右一句“天作之合”,不论心里是个什么想法,至少面子功夫是做足了,放眼望去一片喜气洋洋,每个人都是笑容满面。
丹心拿着托盘上前,华安长公主的视线在盖头的刺绣上停留几秒,忍不住笑了。
华安长公主起身,亲自将盖头给秦清盖上。
她轻声念道:“唯愿我儿,诸事顺遂,如意安康。”
秦清忍不住漫上泪水,她咬牙绷住,小小地点了下头,不敢出声。
旁边的秦湛蠢蠢欲动。
出嫁女出阁当日,是要由兄长亲自背上花轿。
只要他抢的快,秦衡这个出尔反尔的赖子就奈何不了他。
“阿宁。”
秦湛刚迈出一步,秦衡就出声喊道。
自动忽视弟弟咬牙切齿的表情,秦衡走上前,看着个子只到自己肩膀的妹妹,眼神微微柔和,就算是千般不舍万般不愿,也还是要将妹妹送到别的男人手中。
接下来是没谢策什么事儿了。按照习俗,他得先行一步在在外头等候大舅兄把新娘子背出来。
但凡他走慢一步,都能看见秦衡挑剔的目光。
“阿兄背你。”
秦清乖乖地“哦”了一声,看着兄长特意弯下来的背,趴了上去。
“阿兄。”她极小声地喊,搂着秦衡的脖子,盖头阻隔了一切的视线,但她并不害怕。
“二兄会生气吗?”
“不用管他。”
秦衡走得很慢,如果可以,他还想再摸一摸妹妹的脑袋。
“阿宁,你记住,我们家没有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那样的道理。你去了康王府,也还是家里的一份子,只是换个地方过日子罢了。你什么时候想家了,派人说一声,阿兄就来接你。陈郡谢氏虽是高门大户,可我们家的姑娘也不是没底气的,若是受了委屈,但凡不如意,你就回家来,别硬忍着,知道吗?”
秦衡一字一句地叮嘱,面上不见喜意,眉间反而笼着轻愁。
秦清自一生下来,就被太医断言活不过十六,家中大小事,但凡是让人费心思的,他们都不敢叫她知道,以免徒增烦恼,给那孱弱不堪的身子再添负担。
秦衡的记忆中,她总是一年到头都卧病在床,诸多禁忌,惹人心疼。
她好像还是那个乖乖躺在被褥中,只露出一双眼睛,安静地看着他,细声细气地说读书太辛苦,让他去休息的小姑娘。
日子一晃过去,如今竟也要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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