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上不下,没多大用处。”
她的言辞充满了回忆的气息,虞凤策听着,忍不住道:“你很了解他。”
谷长宁顺势接话:“我当然了解他啦,毕竟我人生的大半时间是跟师父一块儿度过……”话音戛然而止,因为她忽然看见他正盯着旁边的柿子树发呆。
刚才薛回过来时偷偷给她透了一句底,说这是采菽姨娘从前住的小院,她死后就埋在这棵柿子树下。
也是,他自小就与生母离别,更谈不上什么了解了,恐怕今日爱鬼显形跟他说的话都比他幼年时要多。
谷长宁无意在他人伤口上撒盐,于是想劝慰他:“大人,您母亲也挺了解你的呀,还知道你小时候躲在被窝里哭,哈哈哈。”
他转过眼看她,面无表情。
谷长宁闭嘴了。
唉,她这一无是处的幽默。
谁知道在她闭上嘴的下一刻,虞凤策就笑了,他的指尖沿着白玉酒杯杯沿打转,带着点无奈:“你安慰人的办法可真够别致的。”
想了想,他又说:“我明日就会上朝向陛下回禀赈灾粮和问灵图一事,届时等钟缙落狱,我会尽快把背后吞食生魂的人从他嘴里问出来,我知道你想找师父,但这不能急于一时。”
谷长宁没说话。
他觉得不安心,又问了句:“好吗?”
谷长宁诧异地看了他一眼,颇有些受宠若惊,比起之前的冷嘲热讽,小郡王近日的冷嘲热讽可以说是从刀子味儿变成了茉莉味儿,一点杀伤力没有还变得缱绻馥郁,叫她这个习惯了挨骂的人有点不知所措。
她避开他的眼睛,轻轻点了下头。
他这才放心,抬头看看月色:“时候不早了,回去歇息吧。”
两人一道回靖榆院,这回却是虞凤策提着风灯走在前面几步,而她拄拐亦步亦趋地跟在后面。
他特意带她走了捷径,青石铺就的小路难免有些幽暗难走,谷长宁行动不便,一个没留神又摔了一下,连手中的拐杖也跟着散落在地。
她坐在地上懊恼这伤究竟什么时候能好,然后便看见了本来在前方照亮的风灯已经来到了她面前。
虞凤策弯腰帮她把拐杖捡起,又将她整个人从地上扶起来,拍拍她裙摆上沾到的灰尘。
谷长宁看着他动作,还没反应过来,就看他又转身蹲下,声音闷闷的:“上来,我背你回去。”
她下意识推拒:“大人,我自己能走的……”上回背她是情势所逼,可这回她只是不小心,也没摔伤,怎么他还肯这般屈尊降贵?
明明不久前她摔倒在地上,他还绕道走的。
虞凤策不跟她废话,直接伸手往后一揽,将她揽到自己背上,便从地上站起身往前走。
谷长宁喊着:“大人,灯,灯没拿……”
他一手拿着拐杖,一手扶着背后的谷长宁,又倒回去躬身蹲下,让她伸手去够地上的手提风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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