亭,走到了曲水流觞那个景儿。
远远地便看见了一群公子千金们饮酒作诗,抚琴谈笑,一瞧就知道这帮人没安好心!
她仗着这帮人都没见过自己的真容,不知她就是本朝太后,大大方方地走了过去。
林恪之坐在山石一侧,没有参与进他们的飞花令中,只是提溜着酒杯出神,看上去百无聊赖,意兴阑珊。
忽见得阮清月的身影,他一时惊讶,险些跌进水中,惊喜地唤道:“你来了?”
阮清月奇怪:“你在等我不成?”
“当然!”
“等我作甚?”
“喝酒啊!”
“见一个女子就等着同她饮酒,你莫非是想将我灌醉了行不轨之事?”
“怎么,让我说中了?”
“我觉得醉的人也许是我。”
“哦?就您这口才,今日这辩诗也好,论辞也罢,怕是无人说得过您。”
“你们这是些什么人?”阮清月的内心很激动,小子,你要是让我知道你是个乱党,看我怎么治你!
林恪之笑着请她坐下,给她一一介绍了这是谁家的公子,那是哪家的少爷,还有坐在对面的女子又是什么府上的千金,无一错漏。
阮清月一一记下,并心想,哟,你倒是竹筒倒豆子的倒了个干净。
“那你们在此处做什么?”
“说了啊,喝酒。”
“就不做点什么别的?”
“还能做什么?这京中莫非还有其他的风俗是我等不知的?”
“就比如聊一聊时局啊,谈一谈公务之类的?”
“这些啊,偶尔会谈,但谈得不多。”
“你们谈什么?”
“谈论当今陛下是个坚韧果敢的明君,虽远离京中多年,但智勇无双,他与皇后的伉俪情深,更是让我等羡慕。”
阮清月觉得这个林恪之心机好深!
年纪轻轻,口风居然这么紧,回答得滴水不露,一点机密消息也不透露出来,得回去提醒儿子和阮阮小心着这个人。
“对了,我还不知姑娘你的芳名呢。”林恪之却从水上取了杯酒给她,笑道:“咱都第三回见了,我总可以问一问吧?”
“我姓陈,叫陈月。”阮清月随便瞎了一个名字。
“陈姑娘。”林恪之敬了她一下:“幸会。”
阮清月抬袖半遮,抿了口酒,多年来在宫里养成的习惯让她的姿态很是优雅娴柔,那份浸身在深宫内庭里温养出来的仪度,远非宫外女子可以比拟。
哪怕她真的已经足够放飞自我了。
林恪之看着她高贵脱俗的神态,有些讶异,这位姑娘,当真是个妙人。
“林公子,这位姑娘是何方人氏,你还没介绍呢。”对面有人喊道。
林恪之笑答:“她不喜这等场合,是我强拉了她过来的,你们呀,就别为难人家了,我陪你们喝便是。”
“那今日可不能放过你了,前日找你你便躲开了,今日怎么说也要喝个痛快才说得过去!”
“好,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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