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种强烈的不祥预感瞬时笼罩了这片天空。祁穆飞的表情也难得地严峻了起来。
“潭州南北二宫?”邓林沉吟道,“是——以烛九阴功独步武林的那两家吗,南宫家和北宫家?”
潭州南北二宫不仅在武林当中威名素著,在杏林界也是曾颇负“盛名”。是而,邓林也有所耳闻,只是这南北二宫出手狠辣,行为邪僻,擅解毒但更擅制毒,能医人但更能杀人,所以历来为杏林中人所不齿,也不予认同。
“他们两家,与祁家有过节吗?”看到吴希夷默认似的眼神,邓林惊讶地睁大了眼睛。
“过节?哼——那是死结。”柳云辞一脸肃穆,那深沉低郁的“死”字,如有千钧之重,狠狠地锤击在了每个人的心上,让每个人都遽然失色,愕然不语。
玉钟轩内,死一般的沉寂。
良久,柳云辞才复开口道:“穆飞,潭州南北二宫,绝不是好惹的。”
“江湖上无论是哪门哪派的高手,到了荆湖地界,都要老老实实客客气气的向他们两家行礼呢。就算是一流的高手,都要敬他们三分,忌他们七分呢。更何况,你家还和他们有过节,他们怎会轻易放你们通行。就算你们绕道江南西路而下,可终究还是绕不开他们的地盘。”
柳云辞将桌上的碗盏推到吴希夷这边,然后拿一个洞庭红当九嶷,又拿一个西山橙当南北二宫,最后他拈起扇子,在桌上分别比划了两条线路的路径。孰难孰易,一目了然。
祁穆飞很明白,柳云辞所担心的是他们此行的线路安排问题,这也是他这两日一直所忧虑的问题。
此去九嶷,走荆湖南路,是最直接最顺畅的线路,若从江南西路经广南二路进入九嶷,道阻且长,并非理想之选。可是走荆湖南路,则势必绕不开这潭州南北二宫。
这南北二宫雄踞潭州,其势力范围更是遍及荆湖两路全境。在这荆湖地界,根本无人能与之抗衡。
而祁家与南北二宫的过节由来已久,非一朝一夕可以化解。而且正如柳云辞说的,两家的过节已成死结,就算他祁穆飞今天肯放下身段向南北二宫屈膝求和,对方也决不会答应通融。
可眼下,师潇羽的病情已经刻不容缓,不能再拖延下去。
这也就意味着,九嶷之行,势在必行。
所以,如何应对南北二宫这只拦路虎,成为了此行最大的难题。
正面交锋?凭祁穆飞和吴希夷二人现有的武功修为,或可勉强一试,但要为全员全身计,这一试太过冒险!
迂回绕行?这或许是最妥帖的。可是如此一来,路上的行程将以倍计,这对师潇羽来说,同样也太过冒险!
这两日他与殷陈反反复复商量之后,决定还是先不与南北二宫正面交锋——走江南西路,也就是柳云辞所说的那条道阻且长的路线。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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