膜,然而无论心疼多么悲痛,他们都只能忍着。
时间缓缓流逝,直至天色昏暗,前来吊唁的人或暂时居住,或早早离去,叔父才从两人身边走过。
冰凉的风拂起江礼的长袍,他淡淡瞥了眼自己的侄子侄女,不轻不重说道:“川儿,记住自己的身份。”
他是江家少主,本该是未来的家主。
而江礼这句话毫无善意,唯有对陌生人的冷漠。
江临川毕竟年幼,脑子里一片混乱,不住的想,这是警告他识相点儿吗?最后,只能咬住牙关,一言不发。
叔父走后,江相宜晕倒过去。
江临川怕她不舒服,用蒲团给她垫着,自己则跪在冰凉的地板上。
昏昏沉沉时,有仆人进来清理,见两姐弟,忍不住跟同伴嘀咕:“大小姐和少主可真可怜,以后有的苦吃了。”
“可不是,老祖宗本来就极为厌烦夫人,夫人生下的孩子也不喜欢,唯有家主护住两孩子,现在……”
“有什么好可怜的,他们再怎么落魄也是金尊玉贵的主子,我们可怜他们?我们岂不是比他们更可怜?”
“嘘,你们几个胆子这么大,各个都不要命了吗?有多少人盯着家主位置,盯着大小姐和少主?”
“不说了,不说了……”
待仆从离开,小少年瑟缩一下,仿佛冷极了。
江相宜蜷缩在一起,梦呓:“爹爹,相宜怕。”
然而,能给予他们庇护的人,成了一个排位,由木头雕刻而成,连刀剑都不能挡一下,更别说庇护了。
江临川无言,只能握住了姐姐的手。
修道之人,其实并不是很在乎世间俗礼,办个丧宴也无非是走个过程,其实并不怎么看重。
该有的过程摆在别人眼前了,他们便各干各的去了,头一件事便是家主之位。
江家分支众多,目前来说,正统继承人便是江临川,然而一个没实力的小孩子怎么担得起家主之位?
在老祖宗没有表态之前,都觉得自己有希望掌权。
江家姐弟便干脆闭门不出,万事不理,全然不去争那家主之位。
然而他们不争,却始终挡了别人的道,如同一根鱼刺,令人难以下咽。
江临川绷着一张脸,拿着一把桃花木剑时,有人告诉他,今天二婶婶把江相宜领了去,打算给她安排一门婚事,如今争吵了起来。
少年还记得姐姐跟他说过什么,一个念头浮起:“他们打算让姐姐当妾?”
江临川不愿,江相宜更不愿意。
于是江临川便握着一把桃花木剑,急匆匆的出门,半只脚便踏入了鬼门关。
具体他记不清了,就记得全身说不出的痛,不管他怎么求饶,怎么摆出身份,根本没人会在乎。
只能无助的躺在石板上,被人用匕首,划开一条条筋脉,将他引以为傲的资质全部毁去。
最后陷入黑暗。
迷迷糊糊醒过来时,他听到了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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