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路上冷清清的,空无一人,雨天事故多发,马路上的车也罕少。
车子一路畅通无阻,开了导航,朝着巧克力店的方向驶去。
我接过iPad,看着地图,我理科不好,此刻却在强迫自己去计算路程,我的身体颤抖得不像话,大脑乱得像是一锅粥,根本没法冷静下来。
“流苏小姐,别着急。”马克瞟了我一眼。
“你认真开车!”我咬了一下牙齿,吐纳了几口气,才稍稍冷静了一下,如果历北辰效率很高,是在回来的路上停止了,关机了,那么他会在哪里停下车呢?
如果我是历北辰,会在哪里停车呢?
很快,我们圈出历北辰最可能停车的地点,一个是巧克力店,距离最远,一个是加油站,距离第二远,一个是闹市区,开个几分钟就到了。
“流苏小姐,我们去哪个地方?”马克信任地道,“我听您的!”
“闹市区。”我几乎是毫不犹豫,“去闹市区!”
“为什么?”马克费解,“先生最讨厌热闹的地方了。”
“他和我说过,他朋友死掉的时候,是在很安静的山谷,他现在一定非常孤独无助,一定缩在某个角落动也动不了……”
啪嗒,一滴眼泪砸在手背上。我如触电般,飞快地拭去,抬眸,坚定地道:“去闹市区,我们就去闹市区!”
“好!”马克一踩油门,加足马力,朝着闹市区驶去,眨眼就停了下来,“流苏小姐……”
‘到了’两个字还没机会说出来,我已经开了车门,不管外面的暴雨,走下了车。
像是兜头一盆冷水下来,我瞬间就被淋成了落汤鸡,深秋的暴雨,刺骨奇寒,我哆嗦了下,嘴唇一下变紫。
密密匝匝的雨滴,砸在身上,像是针扎一样。
我脑子里一点退缩的念头都没有。
“流苏小姐!我撑着您!”马克打伞跑过来,大喊。
“你回去车上等我!哪里都不要去!我知道他在哪里!”
我推了一把马克,闹市区很大,我不找别的地方,直奔偏僻的小弄巷。
“历北辰!历北辰!”我一条巷子一条巷子的找,手放在嘴边,“你在哪里啊!我是白流苏!我在这里!麻烦你出来好不好!”
全身冰冷,眼眶却炙热,雨水兜头泼下,已经分不清是泪水还是雨水。
偶有路人路过,看疯子一样看着我。
“历北辰!呜呜呜呜呜,你在哪里啊,你在哪里!”
“白流苏?”
赫然,身后响起一个颤抖的声音。
我脚步一顿,往回冲,在一个巷子的角落,看到了蜷缩成一团的男人,深褐色的碎发被雨淋湿了,耷拉地贴在刚毅的额,水珠顺着头顶滚落,滑过苍白的俊脸。
他在颤抖。
恐惧得厉害。
他抬起湿漉漉的蓝眸,眸子挤满了慌张、害怕、无助……仿佛一个走丢的小男孩,“白流苏,白流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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