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方面又害怕爹娘不原谅他的欺骗。
他向爹娘证明了自己,爹娘大抵会原谅他罢?
与此同时,他却想起了虞念卿。
他性命垂危之时,虞念卿哭得不成样子。
虞念卿已一十又七了,哭起来却像个孩子。
虞念卿曾百般羞辱他,可虞念卿既然会为他哭,定是在乎他的。
除了阿兄之外,无人在乎宋若翡,诸人只在乎宋若素。
不过他与虞念卿之间所发生的一切理当是他自己虚构的罢?
因为他曾看过以虞念卿为主人翁的话本,因为他希望被别人在乎,所以他才虚构出了那些事。
不论如何,虞念卿只是个虚构的人物。
他收起思绪,强迫自己上了床榻,并阖上了双目。
明日便是殿试了,他须得好生歇息才是。
须臾,他便沉沉睡去了。
当他的意识回笼,他方要坐起身来,居然发现自己正坐在自己的卧房内,并不在客栈,且他面前放着一只油纸包。
毋庸打开,他便知晓,其中盛着三块龙井酥。
他不是已到了京城,明日便要殿试了么?为何又回到了得知自己中了会元的那一日?
他满腹疑窦,接着与之前一样,将油纸包藏了起来。
然后,他又被爹娘夸赞了一番。
五日后,他便启程赶往京师去了。
他又一次在殿试前十日赶到了京师。
殿试前一日,他早早地上了床榻,却不敢阖上双目。
一旦阖上双目,他兴许又会回到得知自己中了会元的那一日。
故而,他一整夜都未阖眼。
天未亮,他便将自己收拾妥当,往九阙去了。
早朝过后,他与其他仕子一般被内侍引入了金銮殿。
落座后不久,殿试便开始了。
他仔细地看着卷子,脑中却不合时宜地窜出了虞念卿含着哭腔的嗓音:“若翡,你醒过来好不好?”
他不是正醒着么?
且他乃是虞念卿的小娘,虞念卿为何唤他“若翡”?虞念卿不是应该唤他“狐媚子”或是“宋若翡”么?
他努力地压下了虞念卿的嗓音,专心致志地做起了卷子来。
殿试之后,他回到了客栈,紧张地等待着放榜。
然而,足足一个月过去了,仍未放榜。
一甲三人,即状元、榜眼以及探花必须由今上钦点,应是今上政务繁忙,无暇翻阅卷子,才导致迟迟没有放榜。
这一月间,他时常听见虞念卿唤他“若翡”,至于虞念卿具体还说了些甚么,他听不太清,所幸他并未再回到得知自己中了会元的那一日。
又过了两日,他正一边饮着安溪铁观音,一边看着话本,突然有人来报:“恭喜宋若素宋公子被陛下钦点为状元!”
对于状元,他算不得十拿九稳,自是喜出望外。
见报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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