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着沈宏峻去报考警校的时候已经是春末,X县的春光仍然是光秃秃的,可吹来的风却带着熏人的暖意。
沈宏峻的情况特殊,各种报告申请外加推荐信一圈下来,带上棒球帽坐上沈惊蛰的老爷车的时候已经接近早上十点,两姐弟最近两看相厌,一上车就唇枪舌战互相怼得没完没了。
所以谁都没有注意到路上突然撞过来的四五个年轻人,就算是沈惊蛰反应速度极快,急打方向盘还是撞到了路边的路障上,人都系着安全带虚惊一场,那辆她深爱的老爷车却彻底报废了。
沈惊蛰让沈宏峻压低棒球帽乖乖的坐在车上,她自己下车,揉了揉差点扭到的脖子。
为首的那个年轻人她认识,前阵子猝死的煎饼摊子老板李老汉的儿子,还在念高中。
和前面几次客客气气的样子不同,这几个十几岁的孩子看起来就是来惹事的。
“快车道横穿马路?”沈惊蛰揉着脖子拿出手机,“你妈妈知道你这个点不在学校在闹事么?”
少年没料到沈惊蛰单枪匹马下了车子气势还那么足,怂了一下,挺挺胸:“知道又怎么样?”
……
沈惊蛰其实很头痛。
沈宏峻现在不能抛头露面,那几个孩子明显有备而来,有几个叼着香烟手里拿着手机对着她,一副她要是发飙了就立刻传到网上去的样子。
最头痛的是,她还穿着警服。
“我们都被你和那个记者给骗了,以为法医会很公正,还托那个记者帮我们找了两家鉴定机构。”少年因为沈惊蛰的沉默变得有些激动,拿着木棍子的手紧了紧,“法院结果判下来的时候我妈妈还跟我说这就是命,狗屁命!”
沈惊蛰皱眉。
这事已经过去一个多月了,因为李老汉家属找的两家鉴定机构和她的尸检报告结论几乎一致,意外死亡这件事铁板钉钉,所以张老汉并没有主要责任,赔偿自然就没有了。
这个本来可能会纠结的案子由于江立当初介入,做的挺清爽干脆的,结案后沈惊蛰也就再也没往心里去。
一个多月了,他儿子怎么就突然想起来要闹事,还是在这种时候把她堵在了快车道上。
“你跟那记者根本是一丘之貉,两个人好的都快结婚了,就我妈那种好骗又懦弱的人才会信了你们的话。”他说的激动了,手里的木棍子哐得一下砸到了沈惊蛰那辆老爷车的前盖子上。
沈惊蛰瞪了一眼打算开门出来的沈宏峻。
“谁告诉你我和那位记者快结婚的?”这才是问题的重点。
她和江立恋爱虽然没有藏着掖着,X县虽然小,但也没有小到一个小记者和一个小刑警恋爱也会人皆尽之的地步。
有人在拿他们两个恋爱的事情煽动了李老汉的儿子。
是谁?又为了什么?
“你管我谁说的,你们这对奸|夫|淫|妇!”少年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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