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荣国府已是学得极少的了。薛家的姑娘横针不拈竖线不动,上学时还要做小孔成像试验、在地图上画回归线,下课后或是爬墙上树或是满金陵乱跑,一个个比小子还龙精虎猛。
四皇子让她们给绕进去了,也奇道:“女人又不考科举,念这个有何用?”
元春随口道:“可以替男人写诗。”四皇子猛然想起这位曾当众帮林皖作诗,不觉好笑。她又说,“从古书里头发现稀罕之物,能看出那个可用不可用。”
信圆道:“读什么《列女传》、《贤媛集》并不长见识。若女人没见识,教导出来的孩子能有什么见识?”
四皇子思忖道:“倒是有理。”
他身旁跟着的一个护卫忽然插嘴道:“教导孩童不是先生之责么?”
元春瞥了他一眼:“先生教导归教导,孩童听么?纵然打破手心也不过学会了阳奉阴违。母亲教导孩童天生便会听。”
迎春轻声道:“这是什么缘故?”
杜萱笑道:“这是天生的,哪有缘故。”
“倒有缘故。”元春道:“可惜薛表哥不在,他知道。因当时在讲历史课,他说下课后再补上。下课后扯起别的事便忘了。”
迎春又轻声道:“姐姐可否给薛表哥写信求教?”
“既是你想知道,自己写信才好。”元春道,“又不是外人。”
迎春想了半日,咬着下唇鼓着腮帮子点了点头。窦儿瞧她模样可爱,伸手捏了一把。
那护卫一副想说什么话忍不住的模样。信圆瞥见他忍了许久,道:“这位施主可有话说?”四皇子扭头看着他点点头。
护卫乃道:“不明师父虽为出家人,终究是外男。贾二姑娘跟外男通信,合适么?”迎春脸色一变。
元春淡然道:“没什么不合适的。一则你也说了他是出家人,二则小孩子写信请教学问他最高兴不过,三则——我知道护卫兄弟的意思是会耽搁二妹妹日后出阁子的名声。护卫兄弟落入眼障了。”
护卫拱手:“请教小姐何为眼障。”
“明白人知道是假的,偏有许多人误以为是真的,那类规矩便如同眼障。”元春吃了口茶款款的道,“方才四爷杀的那个千王老爷。外人必以为老千儿遇上擅赌之人镇场子就当避开,可他却打发刺客来杀人。因为他自觉靠山比谁都强。护卫兄弟且想,倘若今儿不是碰巧四爷来了,会如何?倘若澳门赌坊的护院武艺不若行刺小贼,会如何?”
护卫默然。
窦儿道:“看他做事如此熟络,早先肯定也杀过别的行家。”
元春点头。“赌坊规矩形同虚设。什么内宅女子不与外男沾惹,不然会坏名声、嫁不出去,这些也不过是眼障罢了。我妹子上有袭爵的父亲、下有前途远大的兄长,还有数目盖过大半个京城的嫁妆。跟这些相比,给表兄写封信区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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