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堂挤了进去。
“让让,让让。”王华彬这时也挤了进去,跟秋叶红打个照面。
“你徒弟?”王华彬看了她一眼。目光掠过她微微红肿的眼,纵了纵眉头,又移开了视线,指了指小钟哥问道。
“师傅。”小钟哥看到一个姑娘笑盈盈的站了出来,不敢相信的揉了揉眼,才怯生生的过去,忙施礼。
一个在药蜜库跑堂的伙计收哪门子徒弟?!药蜜库的众人都张大了嘴,他们几乎忘了,这小姑娘原本是个铃医。
不过,就算是铃医,也没道理收个徒弟,并且是比自己年纪还大的徒弟!
这也太荒谬了!
“你怎么来了?只你过来了?还是你爹爹也来了?”秋叶红笑眯眯的问道,难掩满心的欢喜。
就冲方才的论诊,秋叶红就恨不得伸手去摸摸他的头,做足了长辈的姿态,说一声,果然进益了。
不过考虑到男女之别,这个场面只能在脑子里上演一边了。
“师傅……”小钟哥眼圈一红,噗通就跪下了。
秋叶红吓了一跳,莫非钟师傅去了?
“师傅,弟子无能……”小钟哥哽咽道。
身为低贱的医者,又是医者中更低贱的兽医,受人欺辱简直是常有的事。
“说,怎么了?是不是有人讹你们了?”秋叶红底气十足的说道,一面伸手将小钟哥拉起来。
王华彬在一旁咳了一声,打断他们道:“这病还看不看?”一面横了小钟哥一眼,“病患当前,还有心情叙旧诉苦,也好意思说自己是兽医!”
小钟哥面色一红。忙低下头。
秋叶红也咳了一声,将视线转移到牛身上,两只袖子都挽起来,自己又亲自看了一遍,眉头就拧成麻绳。
“麻烦拿我的药箱来。”秋叶红说道。
伙计们楞楞的谁也没动。
“说,什么病?”王华彬问道。
“小钟哥,你说呢?”秋叶红看向小钟哥,问道。
小钟哥迟疑一下,道:“痈疽……。”
此话一出,在场的众人都愣了愣,旋即爆发出笑声。
“内痈?”王华彬没有笑,而是皱眉问道。
见师父没笑,室内的笑声渐渐停了。
“是…”小钟哥认真答道,一面看向秋叶红,“师傅可对?”
秋叶红正愣神,听见问,才点点头,又摇摇头。
“你说,是什么?”王华彬带着几分不耐烦道。
“我说?”秋叶红有些为难的搓搓手,“我估计是心包炎。”
“什么?”王华彬与小钟哥同时发出疑问。
炎这个词,中医里可没有,秋叶红尴尬的笑了笑,知道他们不明白。这不正在组织语言要解释,一时想不出来嘛。
已经有伙计将药箱取来,秋叶红打开药箱,捡了一根长针出来,还没再说,小钟哥已经自动取了她药箱里的小剪刀,飞快的在牛的左侧六四肋间剪毛。
“你做过了?”秋叶红停下手,好奇的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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