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什么?这不就是你要的吗?”
她光洁白净的额头沁着一层冷汗,被他压制住,也只会瞪大黑白分明的杏眼,两片樱粉唇瓣嗫嚅着,颤了又颤,吐不出一个完整的字。
元锦诗看着他近在咫尺的森寒眉眼,颤粟着,划下两行透明滚烫的泪,“对不起。”
他锐利目光上上下下审视她片刻,嗤笑一声,松开手,语气温柔阴狠,“元锦诗,从前我最看不得你哭。”
“但现在觉得,哭就哭了,好像也没什么大不了。”
他的眼底隐着一层暗礁坚冰,不带一丝一毫温度。
元锦诗被他一句一句扎在心上,再也承受不住他的扫视,捂着嘴巴落荒而逃。
陆尔甚至没有回头看她一眼,打开水龙头,仔仔细细、来来回回洗了三遍手。
镜子里的男人表情僵硬冰冷,周身凝出一场寒霜。
不远处的角落里,齐霄目睹这一切,缓缓走过来,摁住他的肩头,“焦虑症复发了?”
陆尔没说话。
这次的症状更严重——洁癖,失眠,畏光……无休无止。
他又陷入暗无天日的困境里,拜她所赐。
他扬起一抹自嘲的笑:“你怎么在这?”
齐霄耸耸肩,“我来凑个热闹。听说今天你们两个人面对面谈判,真是千年一遇的大场面……”
陆尔抽了张纸巾,眉宇深皱,语气冷冷:“说人话。”
齐霄褪去脸上笑意,严肃对他讲:“陆尔,放过自己行不行?”
“是,没错,当年陆爷爷被萧达集团气到哮喘病突发,专车在去陆氏的途中遭遇了车祸。萧达是陆爷爷去世的「诱因」之一,但你必须承认,萧达集团和爷爷的车祸没有「直接关系」。”
“爷爷的死并非意外,而是被其他人图谋陷害。陆则已经侦破了这个案子,凶手也已经杀人偿命。一切都过去了。”
“陆爷爷的死,你背负了整整十年,时至今日,你面对谈判桌对面的元锦诗,真的狠得下心吗?陆尔,我把话放在这里,如果继续咬死萧达,你早晚会后悔的,你后半生都得不到解脱!”
陆尔攥紧双拳,神色隐忍不发。
刚才在会议厅里,看到谈判桌对面坐的是她,他真的有种冲动,想无条件举手投降,想把萧达的股份统统双手奉上。
可他忍住了,宁可伤自己一千,也要损她八百。
“一辈子都得不到解脱?”
陆尔薄唇微扬,挑起一抹肆意的笑,“那就太好了——要下地狱,就一起下地狱吧。”
齐霄怔住,过了很久,才难以置信地低呵一声,“疯了!全都疯了!”
……
一场谈判结束,多方势力暗流涌动。
陆氏财团的收购计划暂时搁浅,无疑给william留下了侵吞萧达的时间。
今夜注定不眠。
黑色商务车里,william正在通电话,“萧达不能被陆氏收购。我手中的股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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