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洲问了下在走廊里清理壁画的佣人,知道杨乐是往卧室的方向走了。
他推开卧室的门,扫了一圈,没看见杨乐。
空荡荡的卧室让凌洲没由来的心里一紧,快步走到落地窗旁边,哗的一声拉开玻璃门,走到露台上往下面看了一眼。
当然没有尸体。
凌洲松了口气,尔后又自嘲的笑了笑。杨乐怎么可能会跳楼,他实在是太杞人忧天了。
他离开露台,听见紧闭的花房里传出来一点儿动静,便向花房走去。
杨乐果然在这里,他好像很喜欢在这里呆着,尤其是心情不好的时候,他就会一个人在这里弹吉他。
不过杨乐现在很明显没有那个心思去碰他的吉他,他背对着门坐在白色的秋千架上,眼睛看着窗外,背靠着椅背,双手交叠搭在腿上,拐杖放在一边。
从凌洲的角度看过去,这背影显得落寞又可怜,他走到杨乐身后,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轻声问道:“乐乐,今天天气很好,要我陪你到花园里散散心吗?”
杨乐没说话,还扭开头避开了他的抚摸。
凌洲看着杨乐那一小截白皙的脖项,固执的做出拒绝的姿态。他叹了口气,做出了小小的退让,哄道:“你想出门也可以,我开车带你去街上逛逛?”
但就算他这样说了,杨乐也丝毫没有高兴起来,他推开凌洲的手,冷淡的道:“别管我了,让我一个人呆着。”
凌洲绕过秋千,坐在杨乐身边,拉住他的手,轻声询问:“你生气了吗,因为我昨天说的话?”
杨乐把头靠在秋千架上,好像没听见凌洲的话一般,只是盯着窗外的流云看。
但当凌洲仔细观察他的眼神时,就发现他其实并没有在看云,眼神没有焦距,瞳孔发散,仅仅是盯着空气中某个虚浮的点在发呆而已。
就好像他已经完全不愿意与凌洲有任何的交流了。
就连凌洲握住他的手,摩挲着他的手指,他也没有任何反应,任由别人摆弄着,像一个没有生命的木偶。
这种抑郁情绪并不是没有征兆的,其实从昨天晚上凌洲就隐隐察觉到了,因为他半夜忽然醒来时,听到杨乐躲在被子里压抑的哭。
很少能听到杨乐会哭得这么伤心、委屈,甚至是有一点儿绝望的情绪在里面。
凌洲听着那令人心碎又低微的哭声,不由得想到,难道说废掉他的腿对他的打击比自己想象的还要大吗?可他明明坐着轮椅也能很有精神的跟自己吵闹,难道这都是伪装出来的?
也许杨乐比他想象的要更加脆弱,也许杨乐的内心已经千疮百孔,充满着对未来的不安和恐惧,时时刻刻忍受着煎熬。
凌洲当然很心疼,可是他的底线也是刻在骨子里的,甚至不会因为爱人的眼泪而退让。因为退让就等于——失去他。
所以在那个深夜,凌洲只是抱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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