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拿勺子敲掉了,凌泽燃毫不气馁,左手再接再厉失败之后,他轻笑一声,托着程逸的腰,猛地用力,将人抱起来一个旋转,直接放在了旁边的料理台上。
絮絮叨叨的说话方式完全不像是平时的他,可凌泽燃很想说出来,他想告诉程逸自己内心的想法。
“这几天我总是在想以前的你到底是怎么过的,那时候又是什么想法,开车回来的时候我也在想这些,其实根本想象不到,毕竟我也是真的没有体验过和你一样的生活。”
“可我推开门看到你的时候,我忽然就想明白了,”深深地看了程逸一眼,凌泽燃将手掌贴在他的额头上,指根的薄茧摩挲过他的眉骨,停留在右脸的酒窝上,凌泽燃的声音很轻,“过去我没有办法改变,以后的日子却属于我们自己,程逸,打完了今年的TI10,你愿不愿意和我去国外结婚。”
“你不用担心我家里人会怎么想,你相信我,我不会伤害他们,他们也不会伤害我们,我会带你到我爸妈面前,他们也会像爱我一样爱你,程逸,我想跟你一起,一起,有一个家。”
程逸就一直安静听着,润泽的双眼里慢慢映上淡淡的水光,在听到凌泽燃要给他一个家的时候,终于忍不住了,伸出手捂住了自己的脸。
在内心深处,或许这才是程逸最大的心结,不同于对性向或是自己的厌恶,对于家庭的渴望大概是从他妈提着行李走的那天,就深深地埋在了心里。
自那以后,程逸算是一夜长大,面对一个痛恨自己的父亲,他努力的想要维持一个家,内心的渴望有多么深,得到的失望就有多么痛。
程逸他爸这辈子只爱过一个人,不是他的儿子也不是他自己,而是程逸的妈,那个叫做周伊娜的女人,爱的卑微刻骨,最终还是因为没钱而被人抛弃了,心态扭曲愤世嫉俗,恨自己也恨那个长得越来越像他妈的程逸,他每天所做的一切就只有痛恨和痛骂。
程逸小时候叫做周远安,一直是随母姓的,直到父亲去世的那一年,程逸在家里找到了一本存折,就藏在他爸卧室双人床下面的酒瓶后面,酗酒多年的父亲这么多年从来没有动过。
第一笔200块的存款来自1998年11月22日,最后一笔则是母亲离开前的一个月,每个月都会存,金额不定。
一个锈蚀了的回形针夹着一张纸别在存折上,上面写着一行字——给我的小安,以后一定要考上好的大学,爸爸爱你。
埋藏在心里的回忆,说出来似乎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就像这世上每一分钟每一秒钟都有人经历着这样或那样的不幸,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枷锁,程逸从不觉得自己有什么特殊的,他只是痛恨自己深埋其中无法抽离,他想要让自己每一天都比昨天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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