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奴婢与二公子面都没有见过。”
萧夫人意外道:“嗯?”
“是世子,奴婢怀的孩子是世子的。”之桃揪着衣襟道。
说这句话时,她不敢抬头,更不敢直视萧夫人的目光。
萧夫人:“……”
午后晴空朗朗,她却好像被雷劈过。
站在萧夫人身侧的丫头也呆了,呆完回神,忙把屋里屋外几个大小丫头全部遣出,自己又站到门边亲自守着。
萧夫人那点倦意已经全没了,她直起身来,厉声道:“怎么回事,说清楚了!”
她逼视的是许融,许融摊手往后退了两步:“夫人,叫她说罢。我也是才知道,吓了一跳呢,也不知道该怎么处置,只好带来见夫人了。”
萧夫人只得又去瞪之桃,她心里不以为这真的与许融毫无干系,打算好了弄明白就找她算账。
之桃开始且泣且说起来。
这是她唯一的活路,她必须用尽全力抓住。
该怎么说,她倒是已经想好了。
将那三个字出卖给许融的事一定不能说,说了,她岌岌可危的性命又悬了一层,能说的就是对萧伦的深情,如何痴心妄想,如何抛弃一切也想与他在一起,如何得偿心愿,如何有了孕,如何珍爱这个孩子,想保住它……
之桃终于说不下去了,她这大半天吃的苦头不少,心绪又几番剧烈起伏,作为一个孕妇来说,实在是超过负载了。
她眉间蹙起,额头渗出冷汗,捂着小腹向萧夫人求援:“太太,太太,只要允我生下这个孩子,我什么都不求,依旧做个粗使丫头也、也——”
她跪不住,往地上倒去。
萧夫人脸色铁青,眼看着之桃在她脚底下哀声□□,裙摆下隐隐蜿蜒出血痕,她抿出严苛线条的嘴唇终于开启:“——叫人,去请个大夫来!”
很巧,府里正有太医,是常姝音那边请的,才被她的人送出府门,萧夫人使出的人见到,忙忙又把他请了回来。
太医前后脚看了两个孕妇,还都是动了胎气的样子,不知道缘故,深宅大院,不可说不可问的事多了,他把嘴闭得紧紧的,除了诊断之外的话一字不提:“这位小奶奶月份浅,脉象可不大好,在下这里开一个安胎方子,让小奶奶先用着。”
萧夫人满心烦躁,才按过的头都疼起来,还是问道:“能保住吗?”
“这——在下不敢说,若小奶奶不再劳心,卧床好生保养一阵子,那也许可以。”
太医的话只能说到这样,萧夫人也没什么再问的,封红包请他出府。
之桃被抬进了厢房,本在床上默默流泪,见萧夫人要离开,挣扎着探出身去又求恳:“太太——”
“看好了她,别叫她乱动,也不许和一个人说话!”
生硬地丢下话,萧夫人将许融带回了正房,开始另一轮审问。
许融自在又光棍得很:“夫人问我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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