瓷白的碗壁,不仅难看而且难闻,那股子味道冲的她登时便扭开了脸。
陈嬷嬷见她这样,开始耐心哄劝:“嬷嬷知道姑娘您不爱喝药,可毕竟是身子骨要紧,您放心,嬷嬷特意给您放了许多甘草,不苦的。”
说着又往她面前递了递。
“再说姑娘您也不想这么难受是不是?放心,等您喝了药身子一定……”
陈嬷嬷还没说完,手空了。
张妤虽蹙着眉,但不声不响的就着碗喝完了整碗药。
陈嬷嬷一脸惊诧。
按照往常,她以为自己还要再哄两句的,结果没想到自家姑娘这么干净利落。
直到接过空碗,陈嬷嬷脸上的惊诧还未散去。
张妤抹了抹嘴,她毕竟不是小姑娘了,以往便是再不喜欢喝药,但在经过了这么多事后,这点事实在显得有些微不足道。
陈嬷嬷惊诧过后是欣慰,只觉得自家姑娘经过这一件事怕是有些懂事了,但还是怕她脑子没想开,劝说道:“嬷嬷知道这些事您不爱听,但还是要跟您说说。老爷和长公主的事您管不了,也不能管,就算您再觉得老爷对不起夫人,可毕竟夫人已经去了,老爷续弦也没错。再说那人还是当今长公主,您再拧还能拧过他们?”
“那我要怎么办,娘才刚死一个月,难道还要我眼睁睁看着他们成婚不成!”说完后,她眼露惊诧,因为这并不是她此刻真实的想法。
还好对面的陈嬷嬷没注意,急忙安抚:“姑娘您这药刚下肚,可别激动。”
说着扶了扶她的身子,一脸无奈:“那您说您还能怎么办呢?您这湖也跳了,风寒也得了,可今个老爷的婚事不还是照样办嘛,半点也没受影响。倒是姑娘您,生生把自个给折腾伤了……”
那边陈嬷嬷还在说,张妤的心里却掀起了轩然大波。
跳湖?长公主?婚事?
她只记得,这是自己十二岁初春三月那年发生的事。
那会父亲要和长公主成婚的消息传了出来,她知道后十分震惊且愤怒。
只觉得父亲为了攀龙附凤,背叛了母亲。
毕竟母亲才刚死月余,尸骨都未寒,可父亲就着急着续弦了,怕是谁都会觉得凉薄。
于是她跑到了他面前大哭大闹,结果却是被训斥了一番。
最后她一狠心,便威胁父亲,若是他要成婚,自己就跳湖。
本来也只是想吓他一吓,结果没想到一失足,倒是真落下府中的湖里去了。
那年她将自己折腾的发烧,但她父亲与长公主的婚事,就在她发烧的那段日子里,照常不误的办了。
想到这里张妤的面色就有些不好看了。
虽然她知道父亲与长公主的这场婚事,怎么样都不会改变,但是她没料到的是张父的狠心。
她还记得,在这次婚堂上,她冲撞了长公主,直骂长公主鸠占鹊巢,夺人夫君,惹得长公主当堂甩了她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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