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隔着矮桌探过身去,一把扣住他的右手。
习武之人的脉门当然是不能随便落在别人手里的,但青年只是迟疑了一下,竟然没有反抗,任由沈醉疏把他的手拉过去,“唰”的一下拉高了衣袖。
却见原本应该光洁如玉的手臂上,一片片浮出诡异的乌紫色,还带着细小的血色斑点,看起来极为可怖。
“就说堂堂一派掌门,做就做了,不至于苦主找上门来,连倒茶的手都会发抖吧。”沈醉疏冷笑。
青年轻轻一挣,而沈醉疏也没使劲,任由他脱出身去,慢慢放下了衣袖,掩饰伤痕。
“世人都以为飞花谷弟子一手流云飞袖功夫,拈花摘叶伤人,风流彻骨,但实际上很少有人知道,飞花谷的镇谷之宝,是前朝第一名将穆连城的宝弓射日。”沈醉疏道。
“这你也知道?”青年哑然道。
“皇宫大内多的是书本古籍,毕竟是前朝末年最后一位名将,他的下落,还是会有不少传说记载的,拼拼凑凑也能查到个大概。”沈醉疏淡淡地道,“再看你手上的伤就知道了,射日弓没那么好用。”
“比起先祖,我还差得远。”青年苦笑道。
“你是……穆连城的后人?”沈醉疏这次是真的有些惊讶了。
“先祖的夫人姓容,前朝分崩离析后,他的后人移居楚地,为了隐藏身份,便以‘慕容’为姓。”青年一声叹息,缓缓地道。
“为什么?”沈醉疏认真地问道,“你是穆将军的后人,就更不该涉及两国政事纠纷。飞花谷一直以来隐居避世,不问世事,为什么你要这么做?”
“我没有骗你,真的是欠人情。”青年无奈道,“不过,不论成败,我只答应出手一次,既然事了,之后便与我无关了。”
“你在两国会盟上行刺东华的摄政王,你说事了便事了吗?”沈醉疏无语。
“沈兄就不能当做没看见吗?”青年一脸诚恳地道。
“晚了。”沈醉疏摇摇头。
“我知道你来的一路上一定留下了可供追踪的暗记,但是到了雍渠便就断了,这会儿工夫,画舫已经顺流飘出了几里地,便是找到之前的河岸也没用了。”青年说道。
“你难不成以为关上门窗,我就会没注意到画舫在动?”沈醉疏不禁笑了。
“既然知道,你不阻止?”青年惊讶道。
“因为没有必要。”沈醉疏如实道。
就在这时,船舱的窗口外忽然传来一阵清脆的鸟鸣,似乎还有什么东西,一下下轻轻敲击着窗子。
沈醉疏慢悠悠地起身,打开了窗子。
瞬间,一只拳头大的小鸟冲了进来,不由分说就对着他的脑袋一阵乱啄。
“喂喂喂!”沈醉疏一头黑线,又生怕不小心震死了苏青崖养的鸟回去被他毒个半死,狼狈地喊道,“管管你家的鸟!”
“大概它把你当敌人了。”秦绾一脸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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