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枫蹲下身,悄声对他说“景暮你看其实残疾也并没有那么可怕。有些人比你还可怜,他们不还是好好的活着吗?你要积极一点才会活的更好。”
他们过得并不快乐。岑景暮心里反驳。那一群人都穿着统一的病号服,表情麻木皮肤惨白仿佛幽灵一般。这所医院是限制进出,他们就像动物一样被关在医院里没有自由也没有人在乎他们的感受。
伊枫他们这些正常人不懂。同为残疾人,他感同身受。
“伊总,先生这边也看的差不多了,我们去喝杯茶坐下来歇歇?”
“好。”
岑景暮却停住轮椅。
“景暮?”伊枫有些诧异。“你还想呆在这里吗?”
岑景暮点点头。他其实并不想呆在这里,只不过想远离人群罢了。
:你去喝茶吧,我一个人静静。
“你可以吗?”伊枫不放心。
:可以的。我真的不想太多人围着我。
“好吧有事记得按呼叫器。”伊枫把呼叫器塞进他的手里细心叮嘱。
目送他们远去,岑景暮百无聊赖的摇着轮椅。他也不知道该去哪只是本能的躲避人群。
“你就是伊枫的妻子?”
背后传来一个沙哑的男声。岑景暮转过头,说话的是个40多岁的中年人,和他一样坐在轮椅上。
岑景暮从腿上抽出平板敲字反驳:我是他的丈夫。
“哦。”男人眼神怜悯中又带点轻蔑。“你还是个哑巴?”
:不是。我只是生病了,还没有恢复。
这人说话好难听。岑景暮已经习惯被伊枫哄着,身边的人也都对他柔声细语。虽然他残疾和不能说话是事实,但是从来没有人这么直白的揭他的伤疤。
“伊总的丈夫居然是个残疾人。”
:我以前又不是
岑景暮打了三个感叹号。气得脸绯红手已经按在轮椅上准备摇走。
“你别生气,我们这边的人说话都这样。咱们聊聊天吧,我好久都没和正常人说过话了。”男人推了推架在鼻梁上的眼镜。没进来这边以前他的性格也很温柔平和只是关的时间太久性格不由自主变坏,说话也变得刻薄难听了。
岑景暮得了失语症
聊就聊吧,反正他也没别的地方可去。
“你是因为什么瘫痪的?”
:车祸。“瘫痪多久了。”
:两年多了。
其实是四年。只不过岑景暮失忆后那两年的记忆被伊枫隐瞒了。
岑景暮很反感这种刨根问底的追问。他失忆了问的越多他越烦躁。男人看出他表情不爽适可而止讲话题一转。
“我来这里快七年了,也是跟你差不多年纪受伤至残。”男人表情阴郁眼里仿佛蒙着一层灰。
啊。
听到这岑景暮对男人颇有些同病相怜。
“你的妻子对你怎么样?”
岑景暮毫不犹豫的打出:很好,很温柔。
“呵。”男人对于岑景暮的说法嗤之以鼻。“温柔什么的都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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