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瘫痪之后还有感觉吗?”
“有。还很敏感。他只是让肌肉萎缩但神经和骨骼并没有受到损害。”
“那……还能恢复吗?”
“不能。支撑肉体的肌肉组织被全部损毁,就好比你把一块肉煮熟了。除非你能让煮熟的肉变成鲜肉。当然这就相当于起死回生。目前的医疗再发展百年都不可能达到这样的效果。这是反自然的。”
“那就好。”
注射完毕,他们的目的已经达成。但是他们谁也没有先行离开,而是站在他的床前默默的看着岑景暮。
“以最先进最完善的医疗治疗他,他什么时候能醒过来?”
“大概在一年之内。”
“之后的治疗不要再对他下黑手了,我想看看瘫痪后的他是什么反应。”
“放心,不会。”李盛抚摸脸上的伤痕。“我以为不会有人比我更恨他。看来你和我一样。”
“不……我比你恨的更深。”
李盛疑惑的看着他素白的脸。“你只是失去了2/3的肝可是肝是可以再生的。我的眼睛瞎了连眼珠子都没了。”
伊枫没有说话神情死寂。他失去的不只是肝脏。
五年前他以为岑景暮是他的救赎。他知道岑景暮养他是为了他的肝脏,这五年他过得就像一只等待挨宰的牲口。他认命他配合,他想尽办法讨好他们。只期望岑景暮能给予他一点点怜悯之心,只希望不要把事情做的那么绝再取肝脏的时候至少保证他能活着。
可是他那么狠……明明可以不用切那么多,明明江惟还可以再等等,明明一次失败还可以进行二次手术。可他就为了提高手术的成功率,不惜将他的死亡率提高到85%。
他对岑景暮有过希望有过依恋有过感恩。他一直都把岑景暮当做天底下最好最善良的人。不是因为他本人有多好而是因为他把生的希望全部寄托在他的良心身上。他希望,他幻想岑景暮能是一个好人。
和岑景暮在一起的日子里,岑景暮从来没有对他好过。让他努力的去把他形象想的完美,想尽一切办法去感恩他。哪怕只是岑景暮只是无意中和他说句话,哪怕岑景暮只是那天脸色对他缓和些。他都能感激很久。
但最终,一切的幻想都在那场手术中破灭。
他弯下腰勾起殷红的唇瓣对着岑景暮苍白的脸诅咒“先生祝你长命百岁,恶病缠身,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金总好“喂,你好是岑夫人吗?”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很御的女声。
“我是岑景暮的妻子伊枫。”
“哦,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你的名字。我叫金思妤是圣元集团的副总。伊先生明天你方便来公司配合一下接管股份的程序吗?”
“方便的。明天什么时候来呢?”
“上午十点我们在18楼岑总的办公室见面好吗?”
“可以的。”
挂断电话,伊枫有些发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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