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就只是个小队队长而已,有寻常人会有的愤怒和哀伤,犹疑与困惑。他就只管完成好自己的任务就好,至于其他的,就交给那些坐办公室的大人物们去定夺吧。
唐庚合上笔记本电脑,他站起来,倚在桌边上喝凉水。他看着晨曦一点点从云翳里面漫出来,有点心不在焉的。
唐庚的手机屏幕又亮了下,他拿起手机,是陶源发来的消息。傍川那边他们只能摸到外围,再里头进不去了。他们打探到一点消息,正在往回赶,等回来再详细说。
“咔哒”一声轻响,是门锁滑开的声音。白山腰上系着条浴巾,光着脚就走出来了。
他的腰线清晰,肌肉纹理分明,浅色的肌肤上蕴着水渍,还有深深浅浅的伤痕。
白山肩上的纱布被他自己拆了,露出的枪伤被水泡的泛白了,显得有些狰狞。
唐庚愣了一下,反应过来他应该是没有干净衣服穿,说一声“等一下”就走上楼去给他找衣服。
他们两个身高体重都差不多,唐庚从自己房间里拿了衣服出来。等到把衣服递过去的时候,唐庚才看见白山肩上的伤口。
“泡水要感染的,”唐庚指着白山左肩,指尖调转个方向,在他胸口戳了两戳,“自己心里没点儿数吗?”
白山接过衣服,没什么所谓地耸耸肩,“我从小到大都这样,从来没感染过。哪里有那么娇气!”
他耸肩的时候扯到缝合的线头,泛白的伤口眼见着又要绷出粉红色。唐庚看得心里抽冷气,懒得再和他理论,只是摆摆手,让他先回屋去休息一会儿。
“行。”白山利索地单手套上短袖,“有事儿叫我。”
“有事儿肯定叫你,”唐庚轻轻推了下他后背,“哪儿来那么多话,给人打工还打的这么尽心尽力任劳任怨的。”
白山轻笑一声,上楼去补觉去了。
白山被叫醒的时候是下午四点了,十一个小时的睡眠足够养精蓄锐,但当他被薅了一把头发弄醒的时候,看着窗帘缝隙中透出的并不耀眼的光,白山还是稍微有点懵。
这是什么时候了?
“醒了?”唐庚站在床边上,眼里带点戏谑的笑,“醒了就该起来干活儿了。”
白山撑着枕头坐起来,手掌揉一下眼睛,开口的时候声音有点哑,“几点了?”
“四点了。”唐庚把端着的水递过去,还顺便搭了把手,从被子里把白山扒拉起来。
这段时间里唐庚先是等到陶源和韦树嘉从傍川回来,他们两个人讲了一下这趟的收获,几个人简单聊了下之后的计划,然后唐庚自己也定了个两个小时的闹钟,稍微休息了片刻。
等到他自己已经收拾好了,他才过来叫白山。
毕竟人家不是编制内的成员,帮他们打探到那么多情报都是凭着情分,而且还有伤在身。连轴转了整整两天,好好休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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