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进来的不是时候?可有打搅到你们了?”
“收收你那嘴吧。”奚画剜了她一眼,“也算是给自个儿积福了。”
金枝夸张地哀叹一声:“看你们俩感情这么好,倒叫我好生羡慕。”
说话间,她头已凑到关何书前,瞧了瞧,方道:“怎么又是这农妇洗碗的题,啧啧……”
关何问她:“你会做么?”
金枝老实地摇头:“不会。”
“哦,那就好。”大约是找到了几丝安慰,关何靠在椅子上,放松似的将书合上,闭目养神。
“看看你们俩啊。”奚画颇为鄙夷地摇摇头,“知道不会还不晓得多做几回?”
“眼下做不做也没什么要紧。”金枝伸出一根食指来,摆了两道,“它定不会再考一次,做会了又有什么用?”
关何蓦地睁开眼睛,脸上带着几分赞赏:“有理。”
“是吧?”
奚画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地往他头上戳了一记:“有理什么有理……赶紧写你的题吧。”
“不过,话说回来。”金枝手指在桌上敲了几下,看着窗外远山,“这白骨山上天光的故事,你们可听过没有?”
“天光?”奚画莫名皱了皱眉,“有这么个故事么?我怎么不知道?”
“不知道了吧?”金枝把眉一扬,得意道,“这还是我祖父讲给我听的。
传闻在几十年前,书院刚建成不久,那时候来念书的人也不多。这里头却有个学生恋上了她的教书先生,两人日久生情,情投意合,私定终身。”
“这个我听过。”奚画打断她道,“好像是因那先生家中穷困潦倒,姑娘家里人便不肯。”
“是啊,更何况一日为师,一生为父,别说她家里人,那先生家里人也是不同意的。”金枝耸了耸肩,“后来两人就在白骨山山崖上殉情跳崖了。
十年后,书院里一位举人衣锦还乡,路过那山崖,想起多年前的同窗和授业恩师,感怀事故,便写了首诗缅怀,此后那山崖就叫做有情崖。”
“想不到还有这么个故事。”关何略一颔首,“倒是头一回听说。”
“……这故事不是叫有情崖传说吗?”奚画把头一歪,“怎么改名儿叫天光了?”
“我这不是还没说完么。”金枝摇摇头,郑重其事道,“此事还得从那题诗的举人说起。自他在崖上写完那首诗后,就有不少上山砍柴打猎之人,夜间白日在那山间看到奇异的光亮,这光时明时暗,还是绿色的。”
奚画抿嘴掩笑:“我怎么听着……这么像是胡说八道呢,你现编的?”
“你别不信。”金枝瞪了她一眼,“多找几个樵夫问问就知道了。有人说若见着了那天光就有喜事降身,还说能保佑人中状元呢,灵得很。你不是要当女官么?正巧去碰碰运气。”
“鬼神要真能庇佑人高中状元,那咱们辛辛苦苦累死累活地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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